在新四军

  特制的鞋 皖南事变以后,电令(化名胡服)任新四军政委。当时,敌我力量悬殊,环境十分恶劣,新四军军刚刚重建,该做的内工作也很多。为了新四军的发展壮大,比以前更忙了。他穿着一双补丁缀补丁的布鞋,到战士中间去,询问战士疾苦和战斗情况;到老百姓中去,访贫问苦,发动群众抗日救国;到前线阵地去,观察敌情,署战斗。没几天,他脚上的那双布鞋就张开了“狮子口”,不仅一双没有底儿的“转脚袜”露了真面目,连脚趾头都露了出来。大家见了,心里头真是既敬佩又难过,再三劝他换一双新鞋。他笑了笑说:“别瞧这鞋有些破,它的功劳可不小啊!跟我从陕北到津浦路东,有感情啦!让皮匠补一补还可以穿嘛,不用换了。”停了一会儿,他又说:“以后哇,大家不要把心操在我身上,要想到4万万同胞。”

  1942年在停翅港,有一天拿来一双新鞋,指着脚上的“狮子口”说:“看你这双鞋,成了‘特制’的了,该换一下啦!”

  “缝缝补补穿了5年,舍不得丢呀!”

  微笑着说:“我以军长的身份命令你,赶快换一双新鞋。”也微笑着说:“你是军长,我是政委,现在战士们生活这么苦,我们要同甘共苦。你当军长,开口就是命令,做思想政治工作一点耐心都没有,我要反抗!”

  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,笑得是那样爽朗、酣畅。

  在日本鬼子侵占盐城的时候,新四军军转移了。军长带着队打击日寇去了,胡服带着几个干转移到十八团驻地,就是现在的建湖县庆丰乡。

  一天,胡服正和马玉甫计划开展新的斗争时,日本鬼子的汽艇竟来了,把十八团圩区包围起来,并且包围圈越缩越小。河里是汽艇,岸上是步兵。日本鬼子仿佛知道在他们包围圈里有个新四军的大干。当时,外人也不知道胡服是谁,只知道是个大人物。

  第二天,鬼子汽艇进入了十八团的内河,碰上了一个出棺材送葬的小船。原来,披麻戴孝怀抱哭丧棒的孝子,就是胡服。棺材里装的是军文件。鬼子汽艇靠上来查问:“是谁的死了?”因胡服是外乡人,不便答话,由马玉甫代答:“按我们地方风俗,孝子不能说话。死的是我的婶娘。”

  “什么病死的?”

  “麻症,也就是盐城人说的霍乱。”

  鬼子一听霍乱,是严重的传染病,问上几句就把汽艇开走了。马玉甫把小船撑到十顷荡,在一块高地上,将棺材抬上去,用泥封好,把哭丧棒一插。胡服就在这荡心芦苇丛中蹲了一天一夜。然后由马玉甫悄悄撑船进十顷荡,把他送出了十八团,经过冈西、钟庄、高作,前往阜宁陈集子去了。

  1941年1月25日,新四军在盐城重建军,军先设在文庙里,后转移到西门泰山庙。新四军政委、代军长、副军长张云逸、参谋长赖传珠、政治,运筹帷幄,领导新四军和盐阜,进行艰苦卓绝的抗日斗争。当时,环境十分恶劣,物资严重缺乏。非常关心群众生活,深入农村,访贫问苦,问长问短,没有一点架子。当老百姓得知是新四军中最大的“官”时,十分感动,还千方百计拿出鸡蛋、粮食支援军,被少奇一概劝阻。

  等领导,研究布置抗日事宜,感到最棘手的问题,就是缺少弹药,上级也无法配给,用的都是陆续从敌人手中夺取的武器。

  有些亟需修理,满足不了战场上的需要。怎么办?研究再三,决定自己办个兵工厂,既能修理又能生产。那时候,在贫穷落后的盐阜农村,要找个隐蔽、宽敞,能够安全生产军火的场所,真是打起灯笼也难找。少奇与新四军三师师长黄克诚等,发动群众,集思广益,调查研究。

  功夫不负有心人,在地下组织的介绍下,竟找到了盐城县龙冈乡高范村。村里有座始建于清末保存完好的高氏宗祠,占地约有3亩左右。、黄克诚等到实地一看,如果能在高家祠堂里办个小型兵工厂,实在是太好了。可要在摆放高氏列祖列宗牌位的祠堂里修造刀,那可是民间大忌。这让、黄克诚等犯了难。

  然而没想到的是,高范村的族长高永清、高永昶得知新四军需要借用祠堂办兵工厂,他们与全体族人协商,同意将祠堂让给新四军作为兵工厂之用。得到这个消息时,等领导大喜过望,对高氏家族深明大义、全力支持新四军,表示衷心的感谢。研究决定委派师长黄克诚筹办兵工厂。

  在当地组织的支持下,发动群众,纷纷捐献铁器、铜器等物资,兵工厂很快就筹备就绪,拥有土车床等10多台设备。从此,这里生产出的炮,源源不断地运往盐阜抗日前线,有力地打击了日本鬼子的嚣张气焰。当时具体负责兵工厂的是一位姓翁的长和一位杨教导员。在兵工厂生产过程中,多次指示,一定要注意安全,依靠当地群众,保护好兵工厂。

  1942年1月5日,华中和新四军军,从阜宁县陈集乡停翅港移驻该县羊寨西边约三四里路的单家港。华中地区的政军高级领导干云集于此,参加即将的华中第一次扩议。昔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苏北小村庄,由此闻名遐迩,在华中抗日斗争史册上留下了最灿烂的一页。

  1942年2月15日正是农历春节。这天下午,华中第一次扩议正式开始。2月15日至16日,作为华中,代表华中作题为《目前形势,我我军在华中三年工作的基本总结及今后任务》的报告。这个报告在与会者中产生了极大反响。3月5日,会议的最后一天,作了会议总结讲话,并希望这次会议成为华中今后工作的转折点,成为取得新胜利的旗帜。

  会議期间,接到处调他回延安的通知。华中扩议一结束,少奇即开始做回延安的准备工作。自1940年10月来到盐阜区,到1942年3月离开这里,在盐阜区工作、战斗了1年零5个多月,与盐阜朝夕相处,生死与共,血肉相连,建立了深厚的情谊。快要离开盐阜了,真有些恋恋不舍,并且想了很多很多。他觉得,我们、八路军、新四军与根据地老百姓的关系就如同船与水的关系、鱼与水的关系。没有根据地老百姓的关心与支持,我们、八路军、新四军一天也不能生存下去,更不能发展壮大。因此,他决定采取适当可行的办法,向盐阜的乡亲们表达他由衷的谢忱。

  临行前的一天晚上,在单家港李东升家门前打谷场上,少奇特地办了几桌简单的饭菜,亲自招待单家港的乡亲们。后勤门的首长代表少奇讲了话,感谢乡亲们对新四军的大力支持。乡亲们对少奇即将离开盐阜满怀依依不舍的眷恋之情。

  3月19日,一行100多人,从单家港启程,在旧黄河堤拍照留念,然后渡河向延安进发。

  (摘自《少奇在群众中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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